不到做个粗人有这么累?幸亏我一生下来就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否则给我去受这种苦,一时半刻都吃不消啊。哎,看来讲话还是规规矩矩的才好,人家听着舒服,你自己也不吃力。”这时才终于觉得,宫中烦琐的规矩也没什么讨厌。
玄霜为避嫌,苦候了半个多月,其间面上也不敢露出欢欣之色。他是最近才入了好大喜功一流。这一类人即使寻常无事,也要杜撰几桩功劳来加诸自身,更何况是实有功劳而强要隐瞒?最难过的则是与上官耀华在一起时,每等他询问,脸上都得装出副羞愧之相,推说办事不力,还没能撬开他们的嘴。上官耀华起先还安慰几句,表示自己也知此事不易,难为他了。玄霜见着他眼中怜悯、不屑混杂的神色,几次冲动着想说了出来,每次都是强行忍住。再拖将下去,怕是迟早将有一日,连内伤也要憋了出来。到得最后,上官耀华本就不是个有耐性之人,一见他满含抱歉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办砸了,终于不耐道:“算了,算了,死士的话要是能给你这个小孩子轻易套出来,也不配做死士,早就成了真正的死尸。你也不必再为我浪费时间了,兵来将挡,即使福亲王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取我性命。”玄霜这一次忍得最为艰难,心想:“不知你究竟以为我能力不足,还是并未尽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