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沉吟道:“是么?突如其来的古怪毛病?”稍加寻思,道:“依本王看,他倒极有可能是装的。”程嘉璇一惊道:“那……那怎么会?我可完全没看出来啊?”多尔衮道:“要是能让你轻易看出,他也不必装了。否则还怎能瞒过宫中众人?”程嘉璇沉吟道:“若说做戏的才能,在玄霜而言,的确高过常人。但女儿想的只是,万事皆有起源、动因。他突然装疯卖傻,可说是全没必要。皇上早将他视为最疼爱的儿子,犯不着用这笨法子哗众取宠。而且他这副模样,慢待了皇上,影响极为不妥。这总不成还是‘欲擒故纵’?”
多尔衮沉思少顷,道:“有时确需得‘反其道而行’,才能得获奇效。说不准他正是想凭着装病,来引起皇上怜惜?要知放在眼前,他就算再得宠,也捞不到那太子之位。对了……不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那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去请几个法师,到宫里来做一做法,最后说凌贝勒是中了邪,被鬼魅附身,随即再讲些模棱两可之语,最后才说,须得照他说的办法,才能驱散厉鬼。”
程嘉璇惊道:“那……行得通么?毕竟玄霜真正情况怎样,谁也不清楚。一旦所言有误,那这个脸就丢大了。”多尔衮道:“正因无人能知,才更便于编造瞎话,谁也挑不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