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但我又同情世间疾苦,我的心,是黑的还是白的?”
江冽尘道:“没必要的东西,不用想太多。天道规律,你想一辈子也解答不出。”玄霜道:“我现在不问天道,只说人力所能及。为何要强逼着自己去恨某个人?爱的力量,比恨要大得多。比如……宽恕啊?汤师父跟我说过,使恶人改恶从善,所创下的功德,远比杀了他更大得多。人怕的不是一时糊涂,而是执迷不悟。假如你分明已经不再恨他,仇恨有法化解,又何必硬是驱走心头善念,堕入沉沦?好比溺水之人,眼前见到一块浮木,却偏偏不抓,宁可自己沉入水底,我觉着这念头很是痴傻。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选择中。”
江冽尘道:“人生在世,往往要去做许多本心不愿之事。好比两者互无抵触,天道却定要它不可共存。两者惟有取其一,这也是顺天从命。”玄霜呼的一声坐起,双手环抱膝盖,道:“为什么啊?你说话怎么前后矛盾?你走的,不正是‘逆天抗命’之路?在我看来,并非颠覆整个世间才叫逆天,绝境中敢于抗争,最终夺回命运自主,也叫逆天。不如就来试试,化解这一桩仇恨?”
江冽尘忽起几分慨叹,道:“本来,我是无所谓的。对沈世韵,不过是陪她玩玩,谈不上恨不恨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