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宫,顺治和李亦杰、福亲王三人各有各的焦灼,轿子刚一停稳,就立刻都赶了过去。见殿中只有玄霜与程嘉璇二人,玄霜正坐在正面一张太师椅中,双手捧着一个茶杯,默默喝茶。听得太监通报,僵硬的转过头颈,就如突然恢复了精神般,当即抛下茶杯,半跪行礼,唤了声道:“皇阿玛……儿臣给您请安。”
顺治看了玄霜恢复如初,心里也是欣慰,连福亲王说他极富机心等情都暂略不计,关切道:“玄霜,前几天你病得很重啊。如今可大好了?”
玄霜毕恭毕敬的道:“多谢皇阿玛关心。儿臣前几日突染恶疾,劳顿宫中各位叔伯为我劳心伤神,感激愧疚,并集于怀。那时神智不清,有过许多异言异行,私下想来,委实难安,甚而无颜再与皇阿玛相见。不管曾胡闹说过什么,皆因邪秽作乱,实非出于儿臣本心。但现在,也许说什么都晚了,皇阿玛再不会相信,儿臣从今往后,是永远失去皇阿玛的疼爱了……”说着话眼眶“唰”的红了一圈。
他说得可怜,程嘉璇心中也是一阵酸楚。顺治也并非无情之人,叹道:“你这孩子,尽说些什么傻话?朕怎会不要你?人吃五谷杂粮,都是会生病的。有些是身上的病,有些是心里的病,有了病就要医,等得痊愈之后,仍能康健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