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听来,更类于居高临下的施舍,以他的心性,那是不肯屈就的。不如——你不必再直言相劝,只管去与他拉交情,套近乎。再时不时地举几桩实事出来,请他做个参谋。语气须得故作随性,就如朋友间轻适闲谈一般。到时他的参解,一定不会不尽心。你一切及时回禀本宫,咱们便依他所言施行。如此更好,让他成了廉价的智囊团,却得不到一点荣华俸禄。论到假情假意,你应是行家里手,不劳本宫再教你如何表演了罢?”
陆黔连连应声,直赞韵贵妃娘娘高明,正是这个主意。但事后等他退出吟雪宫,才想起此事利弊相间,弊端全指向了自己。无论他再有什么好主意,如不提原翼之名,沈世韵也定要以为他是冒领功劳。还不就如个跑腿传话的一般?好歹原翼出的是脑力,他却成了个廉价的苦力。再要大呼冤枉,为时已晚。
当下沈世韵又道:“本宫给你讲明势力分布,并非就事论事。宫中党派众多,但真正有实力与本宫相抗者,倒也没有几个。对于福亲王那一边,暂时还能拿来利用几分,你别再处处寻衅,坏我大事。”
陆黔道:“冤枉!卑职与那福亲王向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井水不犯河水。在宫中相遇,话也没说过几句,甚至连他长得什么样子,我也记不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