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响起,愈发逼近。陆黔直如做贼心虚,不敢多待,匆匆将程嘉璇身子放平,从窗口一跃而出。
在宫中闲晃不久,又看到李亦杰躺在墙角,身旁堆了几个空酒坛,各自翻倒在地,边沿流出残余酒水。他衣襟前也湿了一大片,显出副潦倒酒鬼模样。心中大怒,暗道:“什么东西!竟说连你也比我强过几分?”走到近前,一脚踢中他腰眼,喝道:“你哪里比我强?”李亦杰轻哼一声,翻了个身,如同一堆烂泥般的瘫倒在地。嘴里含糊叫着:“酒……酒……给我酒,我要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而他身下现出一支毛笔,一张沾了一团墨迹的白纸。陆黔一见更增不屑,冷笑道:“酒鬼便是酒鬼,还想强充文人墨客。”懒得同他纠缠,抬脚从他身上迈了过去,大步而去。
李亦杰这几日,酒确是喝得多些,吟雪宫几人各有要事,只道这位多情盟主是因爱丧志,谁也无暇来理会他。却不知李亦杰正是着手实施玄霜之计。他担心自己笨口拙舌,在夏笙循面前处于劣势。酒后半昏半醒之际,正值灵感大发之时,往往能想出些平日里搜刮不出的句子。在口中随口念出,便在纸上随手涂下,偶尔兴起,还能另增几句。反正他本就不会写多少字,醉酒后所作的符号,当然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酒醒后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