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娇嗔道:“瞧啊,你画的这是我么?无论什么样子,怎都是这般难看?哎,没奈何,谁叫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这样的一个丑丫头?怎及得上你的韵儿漂亮?”
李亦杰深知两人重重误解之间,沈世韵的存在正是横亘其中的一个重要矛盾,听她提起,一时直要慌了手脚,道:“不不,是我画技拙劣,无法将你的美貌涌现纸端于万一……姻缘自由天定,男男女女一一相对,其余女子便是再美,也都另有她们的真命天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只有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没有你的天空,是灰暗一片。我的世界如果少了你,甚至不是完整的。”
南宫雪看他一副急于解释的窘相,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啦,人家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倒当真。”实则这几幅画无论大小线条勾勒,或是情态细微之处,无不十分传神。李亦杰从未学过笔墨丹青,对这位师兄,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平日里一拿起笔杆子,手腕就要发抖,更是一时半刻都静不下来的猴儿脾气。而今竟肯为了她,专门画出一副副肖像来,细微处纤毫毕现,若无十足感情为基础,绝难实现。眼里不知觉间已涌出泪花。李亦杰一见更急,只道是这几幅“见了鬼的”画惹她不快,连忙粗手粗脚地给她擦泪,口中宽慰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