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淡漠的转过头与他对视,冷冷的道:“你恨我,难道我就怕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真心想要的是什么。你只会给他些一文不值的虚妄荣华,就敢自称待他很好?一个够格的朋友,会真正关怀着他,冷暖爱恨,无不体之如己。以他的悲欢,犹为自身喜怒,最起码,绝不会将他的死因强加他人,更不会拿他当幌子,来做你野心膨胀的借口!”
江冽尘目光忽明忽暗,一会儿显出忧伤迷茫,一会儿又化为阴鹜。视线在墓碑与南宫雪之间来回游移,想到她指责自己冷漠自私,每欲辩驳,却都在半途溃于一线。心里暗自发狠道:“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笑话!要不是在他的墓前,你敢对我如此忤逆,我早已杀了你不下百十来次!”话虽如此,心下仍有几分对南宫雪的赞同。一经觉察,立即以其余心思强行压制。仿佛站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岛上,守护着脚底的仅存信念,尽管周围浪涛汹涌,潮声震天,兀自岿然不动。然而当有一天,这小块土地也在逐渐瓦解,当真是天下之大,苦无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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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翼与李亦杰经多日奔波,几近跑遍天涯海角,终于抵达山岩尽头,海天一线。站在一处岩洞前,一条幽暗的小径直向下延伸。原翼忽然抬手拦住李亦杰,开口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