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以为自己身份已给他们看穿。然而身边众人都是伸长了脖子,要看那人如何行刑,并无一人来注意她。不一会儿,便有几名教众架了个全身是血,奄奄一息之人上前。玄霜向他打量几眼,道:“该问的,你们都问过了?”那左护法应道:“口供已记录在案。”玄霜道:“很好。那么这个人,没有用了。”左护法神情一肃,向身后连做几个手势。一行人掉过头来,向着左近一处小路进发。那一众世家子弟到底未见过大世面,此刻竟全是兴奋异常,不断窃窃私语,或是猜测那人是否砍而不死,“分出忠魂护体,脑袋以丁点皮肉连在颈上,摇摇晃晃,最终吹来了一阵风”云云。浑然忘了就在不久,自己也是关在牢中,只等行刑的俎上鱼肉。南宫雪暗叹众人愚昧无知,看着那正派细作给人一路拖行,地面上留下了一长串血迹,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来的一幕人间惨剧,偏因重任在身,无法插手扭转。然这任务却与侠义道无关,而是平庄主为自己的私心,所强加给她的,却叫人如何能平?
正自出神,队伍忽然停了下来。四周是一片荒芜地带,凉风卷起几粒黄沙,噼噼啪啪的打在众人脸上。前方一块空地,立着个孤零零的十字形木桩,几名教众抬着那正派人士,将他架上木桩,另几人立即抬来粗大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