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杰闻言一怔,仿佛满腔怒火突然失了着力点,未能消洱于无形,却在半途反噬自身,脸胀红了起来。他一向是个在长辈面前严守尊卑的弟子,而今这一番大吵大闹,实是不敬之至。更糟的是武林盟主本应为人表率,此事一旦传出,今后却教他如何在江湖中立足?讪讪道:“原……原庄主,晚辈罪该万死,还请您原谅晚辈一时冲动。您……您中了毒么?怎不早说?方才我就该要七煞魔头留下解药!您现在……觉着如何?晚辈略通些疗伤渡气之术,不如让晚辈为您运功调息,也好稍补歉仄?”
原庄主摇了摇头,道:“我的伤不碍事。七煞小子并未想取我性命,所施之毒也仅是在几日之内,暂时压制我的功力,只不过是不愿让我插手,坏了他的好事罢了。料想时限一过,穴道自解。不过……不是我说丧气话,刚才一役,谁都能看清形式。分明是那小子大获全胜,而华山派一败涂地,要不是多生出凌贝勒那档子事来,全军覆没也只在早晚之间。你又怎能叫他留下解药来?”叹一口气,目光中第一次显出了种无力,道:“话说回来,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即便我此前功力未失,怕也不是那小子对手。”李亦杰愕然道:“那……那怎么会?可在一年前,晚辈远赴原家庄拜访,您不也曾踌躇满志,要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