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这份遗诏,是花了你们不少心思。你没有与先帝接触过,不会了解他的语气习惯,由此可知,你定然另有同伙。这宫中大多数的王公贵族,已都倒向了同朕对立的一面,你不肯说也没有关系,反正,迟早都会弄清的。”
两人这一番谈话,是将多年来深埋心头之语一次说出,开口便滔滔不绝,收止不住,各自说得口干舌燥。沈世韵端起握得许久的茶杯,轻抿一口,面上再次浮现出捉摸不定的笑容来,道:“佩服,佩服,皇上果然了得,倒是臣妾低估了你。不过么,那遗诏虽是假的,里边揭露的内容却不是假的。呵,不可一世的皇帝,自以为出身高贵,凌驾众人之上,结果却连自己身体里流的是谁的血都弄不明白,真是令人发笑。”
顺治神色突然极为难看,道:“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好歹朕现在还是皇帝,岂容你大胆放肆?”沈世韵微笑道:“你凶什么?这当口还在用皇上的身份压我?也对,你就只有那一点本事了嘛,剥去皇帝这层光鲜的外衣,你还剩下什么?最瞧不起依附权贵的您,本质上还不同样是做着仗势欺人之事?臣妾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向你同样高贵的母后打听啊?让她亲口告诉你,你究竟是谁的种?到时为正国风,你将她和那个奸夫拖出去杀头啊?这不是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