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有人上前给祁充格松绑。
祁充格诚惶诚恐的接过遗诏,从上到下迅速扫了两眼,道:“回皇上,这份遗诏必定是假,恐怕是有人着意伪造……”视线向沈世韵瞟了过去,似乎还在犹豫着是否该揭穿她。顺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朕知道遗诏自然是假。如今朕只想查明,其中那些讳莫如深之言,究竟同朕的身世有多大干系。你先查明是何人所写,再顺藤摸瓜,问他消息究竟是胡编乱造,还是……如果有真凭实据,请他拿出来。”祁充格背心冷汗登时渗出,三九严寒,他一颗心竟如置于烈火上烧灼一般。这一类帝王家的隐讳,岂是自己一个小小官员所该知晓?那恐怕事败也是死,事成也将惨遭灭口,这不是将功折罪,而是现成的替罪羔羊,心里瓦凉瓦凉。
上官耀华道:“皇上,那遗诏可否借微臣一观?”顺治颔首默许。沈世韵心里“咯噔”一响,面上却仍装出副大无畏的神气,道:“皇上,您倒真信任叛徒。承王说什么,您就准备信什么了?”顺治道:“不管他说什么,总可略做参考。至于真伪,朕也有自己的判断。你何必紧张?”沈世韵咬住嘴唇,望了望地上的福亲王,见他脸色更比自己白得多。轻哼一声,自语道:“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