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璇听着沈世韵当众揭露自己身份,急道:“不……不是的,皇上,我虽想为家人讨回公道,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并未想迁怒于您……”上官耀华暗骂:“这个蠢货!皇上正在疑心上头,你此时还说那种话,不正是自己往枪口上撞?”端容道:“请皇上明察,如果微臣当真是忤逆叛党,今日为何会再来救驾?要说是我巴结您,当时的情势,分明于您不利,我为何舍众随寡,一心为您效忠?难道仇家之后必定谋反,忠良之后必定谨厚?万事万物,都是没有绝对的。假如微臣会给您带来威胁,只要选择落井下石,随波逐流即可,是不是?我想我的选择,足以证明我的立场,请皇上明断。”沈世韵道:“那不过是你在做戏而已。”声音中的坚定却已较先前明显不足。上官耀华道:“且不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说我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我想,没有人会选择明显衰弱的一边。要说我在押一场赌注,为何您的眼力见儿,竟不如我?”
两人争论未决,顺治叹息道:“他说得不错。韵儿,你看看这短短几句话间,你又添了几条罪状?你说,是要朕如何处置你为好?”沈世韵一副无惧生死的决然,抬了抬头道:“皇上要杀我而甘心,臣妾无论怎样哀告求情,都是无用。那就听凭皇上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