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那少女咦了一声,对那墓碑探头探脑半晌,仍是半点理不清头绪,道:“何以见得?”那少年道:“韵贵妃是一个月前下葬,如今这墓碑前却仍是光秃秃的,没半点杂草,你不觉得稀奇?我猜是玄霜前来祭拜,又担着自尊心作祟,不愿给人看出他到过此地。这才不像常人般放些花束,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将墓碑前的杂草都拔净了。我猜不单是如此,恐怕就跟试验他的新功夫,也不无关系。”
那少女失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玄霜的作风!只不知他心头的杂草,是否又能拔尽呢?”那少年向她瞥了一眼,道:“别光顾着说别人,你心里的杂草,拔尽没有?”那少女微微一怔,仰望天空,似乎这话题令她心下震动不小,声音轻缓如飘散在林间的微风,道:“我?我又有什么……这一个月,我都是住在城东的悦来客栈。要说从前,我的确不大喜欢给义父和韵贵妃办事,可亲眼看到他们……那样的下场,我心里又十分难过。宁可恢复到以往处于夹缝中的状况,甚至不知,这份莫名的同情,是从何而来。也许人的惯性,果然便是如此强烈。每个人对于他曾经拥有,而后失去的东西,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此,就连我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也始终觉得怪怪的,一点儿也没有曾经盼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