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夏无霜觉得荒谬极了。那男人怕早已把这手珠连并它的主人一道,都忘到爪哇国去了,她却还心心念念的不肯放手,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无霜,今天不知怎么,忽然想吃点莲子汤,”闵柔的声音透过绡帐弱弱地传过来,半点精气神也没有,“你能不能想办法……”
话没说完,那帐中的玻璃人儿已经捂着胸口虚弱的咳嗽起来,那种竭力想要遮掩,却又无法抑制的咳喘声,像是钉子一样,一点一点的钉在夏无霜的胸口,好闷。
夏无霜叹口气,柔声道:“是,夫人,无霜这就给您谋莲子汤去。”
闵柔忍住咳嗽,不无感激的道:“麻烦你了。”
“夫人怎么还跟我一个下人客气上了。您等着,莲子汤马上就来。”夏无霜撩开纱帐为她掖好被角,又去香炉里续了一段安息香,便退出房来。
脚步刚踏过门槛,那咳嗽声就如漫堤的洪水一样泛滥起来。
夏无霜皱眉,这就是王府大宅门里的生活?可怜又可嫌。
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还要固守着那点不值钱的执念,把自己的最后一点精气神敖干熬净,直至香消玉殒,图的到底是什么?到死也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