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顶针箍,就着昏黄的灯光穿针引线,夏无霜竟然找到了一点主妇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那道口子终于被缝上。
夏无霜兴高采烈地拿到司牧狐面前邀功,正在看书的司牧狐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针脚极乱,乱得像是虫爬一般,张牙舞爪地匍匐在那个破开的口子上,线的颜色也不对,衣料是白的,她偏偏取用了青色的线织补。好端端的一件华美锦袍,被她打上了如此狰狞的补丁,犹如美少年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伤疤,惨不忍睹。
这女人学过女工吗?
看着对方亟欲得到赞美的脸,司牧狐不动声色地收下袍子,顺手放到一边,抬眸:“多谢了。”
这件袍子将被雪藏起来,永不录用。
夏无霜喜不自胜:“现在就穿上给我看看。”
司牧狐沉默良久,不忍拂她意,点头,捡起那件袍子,黯然离去。
夏无霜乐得在他的书房里东翻翻,西翻翻,所见的都是兵法史书之类,而且又都是艰涩难懂的竖排繁体,实在令她兴趣缺缺,半点翻看的望都没有。
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司牧狐一身白衣进来,站到她面前,表情十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