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听笙歌亦解愁,醉中因遣合甘州。
行追赤岭千山外,坐想黄河一曲流。
日暮岂堪征妇怨,路傍能结旅人愁。
左绵刺史心先死,泪满朱弦催白头。
——————(唐)薛逢:《醉中闻甘州》
陈龙此时还不知道令狐楚此次的行程,“子羽兄,这么带这么大的商队?还是到沙洲吗?能否去下玉门关,给我表兄秦振阳带封信啊?”
令狐楚微微一笑,“当然,顺路,我的商队要过玉门关的。”
“啊?难道子羽兄不是去沙州,而是去西域?”陈龙疑惑地回头再看看后面的商队,看看漫长的骆驼,看看队伍中的老人和女人、孩子,再看看令狐楚的脸。
“是的,这次去康国的撒马尔罕,可能还要更西。”
“更西?康国再西,就是大食了。”
“大食又如何?还可能去大食的西边呢?”
“大食的西边?是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才想到那边去看看,看看那个未知的世界,是否有我要寻找的答案。”
在令狐楚怪异的让人很难听懂的话中,陈龙在他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对远方路途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