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虽然叔父经常提老家,但我从来就没回去过,跟那里的人也没见过,没什么印象,我觉得长安才是家呢。”
胡杨捋了捋山羊胡,“你说得对,越儿,我刚才啊,就是向东看长安呢,哪里有亲人,哪里有朋友,哪里才是家,但生养自己的土地,还是不能忘记的。”
在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之后,胡杨摸着越儿的头,“我之前的那个心愿已经了结了,现在就剩下了一个心愿,陪你去君士坦丁堡,然后回到长安,完成你叔父的托付。”
越儿也在遥望东方,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可是,在一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就产生了感情,尤其是亲人和朋友都多了起来的时候,就像撒马尔罕,如果不是必须,我真舍不得那里,我师傅,奥玛斯爷爷,还有那么多的朋友,以后,会不会在大马士革、君士坦丁堡也有这样的感觉呢?”
“可能吧,越儿,有这样的感觉是好事,你能很快融合到这个城市里,能很快获得朋友,这样的感觉,是我们这条丝路上的商人们,尤其是成功商人们都有的感觉。”
“那,那里才是家呢?我会很迷茫的,我找不到家的方向了,爷爷?”越儿突然着急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呵呵,我的小越儿,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