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惆怅:“队长,你知道我结婚早,已经有了娃娃。病毒爆发那天,林司令下令大家可以给家里打一个电话,然后马上乘直升机去各艘舰艇上救援战友。我打了电话回去。是我娃娃接的。她才四岁。她说妈妈死了。她和爷爷一起躲在家里三楼,外面都是怪物,会吃人的怪物。她说她害怕,爸爸快回来,救我和爷爷。我告诉她说,我很快就会回去。我说你别怕,爸爸是特种兵,很厉害的,不怕丧尸。我说等我回去你就安全了,爸爸保护你。娃娃说,好,她不怕,她唱歌给我听。”说到这儿,王铁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哽咽了起来:“打完电话我们就一起去舰队,从一艘船打到另一艘船。整整打了三天四夜,枪都打坏了两把,总算把被困在战舰上的战友们都救出来了。等我们结束任务,回到基地,我再给娃娃打电话的时候,民用通信已经断了。这么久一直音信不通。也不知道她和我爹现在怎么样了。我是不愿意救平民?我他妈连我自己的爹都没能救!我他妈连我自己的老婆女儿都没能救!我还得骗她!说我马上就回去救她!”
王铁那坚毅的脸颊上平日的痞气早已消失无踪,滚满了眼泪:“我不说什么,我知道大家都一样。军人就该这样,我明白!也绝不会推脱!可是我们既然这样做了,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