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使出吃奶的劲儿,拖着老仆落荒而逃,身上装着两张饼子和几两银子的烂布包也丢在了县衙门口。
老奴坚持不住了,终于在一个夜晚嚎啕大哭起来。高士廉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身疼痛,脸上都是拳脚印儿,躺在一边哼哼唧唧。
自从出生到现在,两人加起来年纪也快一百岁了,都没有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多。好端端的便成了丧家之犬,还被人殴打,这上哪儿说理去。老仆不是身上疼的哭,他是气不过啊!
高士廉还是清醒的,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应该考虑的是明天如何活命。
用清晨树上嫩芽的露水洗了把脸,又轻轻按按脸上的伤痕,主仆两人再次上路,这回他们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只要能回去,就是钻狗洞都行。
没吃的就挖野菜,高士廉也算是个能人了,虽然出身官宦家庭,又身居高位,但对稼樯之事还算熟悉,居然能分辨出那些野菜是可以吃食的。好在这个年代江南并没有被开发出来,只要行走在县乡边缘总能看到大片的荒地,吃的也算是解决了。偶尔遇到了心肠好的农家还能讨口热汤喝。
就这样又是行了十几日,穿过漳水,趟过沶()水,过南漳义清,两人终于看到了襄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