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现在都活着,不管有多少话还能当面说说。这个年代,相隔千里再次相见,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时候只要出远门,就要做好此生再无见面的准备,高士廉绝对现在能看到崔祖浚真的是上天的恩赐。
崔祖浚也非常高兴,直接就吩咐下人赶紧准备最好的酒菜来招待老友。说起来也好笑,两人都是三四十岁正当年,却一张嘴都是老朽老朽的,实在有些滑稽。
“士廉兄啊,这一别十余年,老兄怎么如此落魄啊!”崔祖浚举着酒杯问道。
“别提了,一言难尽啊。”高士廉一饮而尽,摇着头苦笑道:“当年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便替人出头,被陛下贬到了岭南,朝沐海风,暮宿陋室,老母跟着更是受尽苦楚,不孝啊!”高士廉一提到自己的母亲,便满眼的泪水。
高士廉是个大孝子,举朝皆知。当年被贬岭南,高士廉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带,偏偏带着自己的老娘,就是担心远离老娘后,没办法在膝前尽孝,宁愿天天守在老娘身边,也不愿意和母亲分离。父母在不远游,搁在高士廉身上有了全新的解释。
崔祖浚也不想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话题一转道:“怎么看老兄的样子像是在逃荒一样,士廉兄难道连雇辆马车的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