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一点点的接触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仿佛一个被魇着的人,历经挣扎之后终于得到了解脱。
“啊!”一声惊呼之后,佛尔斯幡然醒来,眼前景物,蒙着淡淡的血色,就仿佛梦魇中的某几个场景。
他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竟然还能醒过来?
第二个念头则是,原来噩梦都是真的,身体真的好痛!
从上到下,每一分每一寸皮肤里都浸泡在强酸里一般,比浸泡强酸更难以忍受的是,不光身体的表面疼痛,强酸也浸透到了骨子里,皮肤、肌肉、骨头、内腑……疼痛、酸麻、剧痒……
佛尔斯身体缩成一团,喘息牵动了肺部,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痒从肺部蔓延全身,让人恨不能隔开皮肤,撕裂肌肉,将手探进到肺腔中去,在那深处能挠上几把。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麻痒最终转化成剧咳,连串咳嗽响起,佛尔斯身前的被子,登时殷红一片,仿似一树樱花应时绽放,灿烂而又悲伤。
咳声惊动了室中另外一位,神袍加身的女子疾步行来,人尚未到近前,带起的风中那股高洁典雅的气息,已让佛尔斯的痛苦不知不觉缓解了几分。
“大叔,你醒了?”女子开口,声音并不动听,却自有一股穿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