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得知浅水清屠城令已下的消息后,只带了寥寥几名护卫,便立刻快马赶向定州。
战马在狂奔,带动凛冽寒风,刀割斧切般刮削着洪天启的脸颊。
铁蹄狂踏,在地面上带起条条尘烟,洪天启心中急火沸腾,再不珍惜马力,疯狂地挥动马鞭,在马臀上抽出一条条血痕。
这个混蛋浅水清,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等大军私自开战,能打赢也就算了,可他为什么还要祭起血香屠城呢?
难道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果吗?
天风军的强大,是建立在森严军纪之上的。未奉上命,私命乱法,是军中大忌。屠城更是大事,不可轻易为之。
假如说血屠京远城,是为了让英灵安息,鼓励士气,那么屠定州,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无论是惊风展,还是南无伤,又或者是远在苍天城的皇帝苍野望,都不可能接受一个营主一路血屠地杀进止水。
天风人想要的,是一个尽可能保存完整的止水,而不是千里焦土,尸横遍野的荒原。
他是看着浅水清一步一步如何艰辛地拥有现在的地位的,他是看着浅水清怎样一路心伤地踏上这条功成名就的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