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家伙说这些,仿佛只是平常小事,全然没有身为残疾的痛苦,或许在他看来,要当兵就必须学会付出代价,没有人能不劳而获。他能活着,已经是运气不错,所以也不再指望其他。
浅水清叹了口气:“好小子,对人够狠,对自己也狠,不愧是我浅水清的徒弟啊!不过八尺,师傅今天要跟你说几句话,你要记住了。”
“恩。”
“曾经,我认为战争的本质就是丑恶的。胜利者永远不会告诉你,他们曾经害死过多少无辜。所谓的正义永远只是可笑的幌子,政客们永远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干着卑鄙的勾当。我相信水至清则无鱼,相信政客们讲仁义,那是国家的不幸。相信优秀的政客都是黑心的,只不过一部分是对外黑心,一部分则是对内黑心。”
“所以,我曾坚持认为,无论是做为君主也好,做将军也罢,只要对自己的国家负责,对自己的人民负责,那你就是个好人。反之,以仁义之心怀抱天下,结果却白白葬送自家兄弟的性命,那就是邪恶。”
“但是渐渐地,我开始明白了。人心其实就是一个染缸,最怕的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为这件错事披上了一件华丽的外衣,然后坚持认为它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