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睿思堂在前府,是萧昡平日起居之地。
五间五进的回廊院落十分宏阔,萧昡起居的正院在四进,堂舍东阁是萧昡的书斋,题匾“睿思斋”。
萧昡坐在黑檀漆金的翘头书案后,手里拿着药笺沉吟不语。
萧荣垂手恭敬的站在下面。
良久,萧昡抬眼,“这些日子,四郎气色如何?”
萧荣恭敬回道:“每日巳初和酉初,郎君按时服药,之后由郡君施针。或一起看书,或陪着说话。小人瞧着,郎君近日的神情气色,都比以前松快了些。”
他说的郡君即沈清猗,因萧琮是从四品勋的轻车都尉,按朝廷外命妇诰敕制,他的正室受封从四品郡君,侍仆皆呼其封号。
萧昡“唔”了一声。
萧荣又道:“今日晌午后,十七郎君过来,先给郎君读了柳永州的游记。之后,郎君给十七郎君讲解《世说新语》,笑声不绝,连咳声都少了许多,音色颇见精神。”
萧昡脸色松了松,“心可入药……”身为父母,再如何关顾,也比不得身边人。四郎,还是寂寞了些。
萧昡心里叹息了声,想起十七那孩子,幽深的眼中浮起一抹晦涩。
他放下方子,从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