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几,大袖曵地,慵懒笑了声。
“又有,钟太傅手书《宣元表》,”萧昡补充,“不是王右军的临本。”
不是临本?
任洵陡然坐起。
那是真迹了!
——萧昡鉴识字画的本事若认大唐第二,就无第一。
任洵手已伸长去,“哪里,哪里?给我看看,让我鉴定鉴定是否真迹。”
“给你鉴定?”萧昡一哼,“鉴定着就到你屋里去了吧!”
“小气!”任洵翻着白眼,带着两分嫉妒的表情,“太子对你可是下心思了。”连钟太傅的真迹都舍得拿出来!他好想抢啊!
任洵琢磨着他和萧昡的武力值,然后怏怏的趴了下去。
萧昡大爽,哈哈哈三声,又往下念道:“齐王送一枝五百年份的长白山参,一枝三百年份的云台紫灵芝,一幅王石军的《上穰帖》。”
“哟,”任洵倚着手肘咯咯笑起来,“可真是出手大方!”
啧啧,钟太傅的《宣元表》,王右军的《上穰帖》——这是角力么?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任洵语气悠悠。
萧昡笑着竖指,在空中写了一字:疾。
圣人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