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真的只是一个破落士家出身的娘子?
她仰起头,看着天空白色的浮云。
她有时感觉母亲就像这天上的云,看得见,却触摸不到。
有时又感觉母亲像淡墨山水,只能体会意境,却是看不明白的。
阿母,究竟是什么人?
十三岁的少女有着淡淡的忧愁,这种忧愁并不是来自于对母亲身世背景的疑惑。母亲不管什么身份,那都是她的母亲。只是,母亲有时给她一种“空”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就好像母亲刻的那个“雪”字,空灵逸飞,握在手中,也是一片虚无。
但萧琰这种淡淡的忧愁只持续了一会儿,便被六月的阳光给照化了。
阳光下,宝石般的眸中,流转着明亮的光。
她不安,是因为她还弱。
“弱者才会畏惧茫然的未知。”母亲是这么说的。
只有强者,才心无畏惧。
萧琰睁目迎着阳光,明天,她要败萧承忠。
次日六月二十五,是她武课的日子。她没穿短褐,穿了件碧色圆领窄袖缺胯袍,腰间革带上系秋水刀,站在听风亭中,如岁月年轻的青松翠柏,身姿秀挺又昂扬。
她缓缓拔刀,向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