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廓,求索……”萧琰心里一遍遍琢磨着,只觉灵台的水滴更加澄净,金光更加通透,心境不知不觉又向前进了一步。
她跽直身,向沈清猗行了一礼,道:“琰承教。”
沈清猗见她郑重的表情,调侃她,“怎么,又成你的佛钟道罄了?”
琰很正经的点头,又笑,“天上的北斗,启明的星辰。”
沈清猗哧一声,又忍不住一笑。
萧琮欣慰十七终于懂了“女人那几天”是心情烦躁的,知道怎么说话讨人欢心了。
这真是美好的误会。
***
次日,行近威州城。
距州城以南三十里地的驿铺,驻有百骑,军容威肃,竖有一面“韦”字大旗。
韦蕴率百骑在此迎接萧琮。
萧琰抬目望去,见一位头戴乌纱软幞头、身穿儒服襕衫的四旬儒者,从白竹檐子上下来,温文尔雅,朗朗如君子。
这就是威胜军统军大将、归德将军韦蕴。
她听四哥说,这位韦将军在大军作战时,也是穿一身儒服,由健卒抬檐子而行,手执竹节指挥,看起来就像是战场上的书生。
但要以为他文弱那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