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屋里伺候。
萧琰寻思着,到了军营后就得让青葙告知秉笔自己女郎身份,省得以后行事不方便。
收拾妥当后,一行人到驿馆大堂用晚食。
萧琰和牙兵们一起用饭,她既然要适应军营生活,当然不能让青葙给她开小灶,驿馆提供啥就吃啥。
驿馆大堂用食可不是摆食案,而是简化的壶门桌,可以围坐十几人,桌子下方围着的壶门简化掉了,只用四条高腿撑着,长宽的桌子四面摆了四条长凳。这跟宫廷宴会或贵人郊外聚餐的壶门桌长凳不同,那个长凳是宽阔得可以盘膝坐的,驿馆和客栈的长凳很窄,只能垂足坐,坚决不让你脱鞋,万一来个臭脚的怎么办?一边用食一边闻味么?驿馆和客栈往来的可不是天天沐浴熏香没有脚臭的贵人!
但青葙和秉笔却无论如何不肯与萧琰共桌而食,他们是奴婢,奴与主不同坐,这是规矩,便与十几个牙兵坐了另一桌。
驿馆今晚提供的主食是黑儿、麦饭、汤饼,配菜是醋芹、葵菜汤、清煮羊肉块捞起拌酱,再加一份羊酪浆。驿馆的厨子当然不能和国公府的厨子相比,萧琰平生第一次吃这么难吃的食物。但再难吃,她还是吃下去了。以后进了军营,火食可能比这更糟,她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