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写道:“我去道门,预计一载后可归。此为太清掌教所提,于萧氏有利,于我亦有利,权衡之下,当去。你四哥不同意我去,但此事关乎萧氏利益,非他能决。他已尽到丈夫之责。你四哥处境颇有难处,这一两年内,需得有子嗣,魏五娘子当于年底或明年初嫁入萧府,此事我无异议,你知便可,勿作置喙。赴道门虽突然,但但事临之,则安之。冥冥中让我与孙师相遇,这或许就是天意。……”
字清峭,瘦挺,折处藏锋,如屈铁断金。
“此去,唯挂念于你。”笔力有些滞涩。
她迟疑了一会,又提笔将这句涂去。
踌躇再三,最终落笔道:“此行应安,勿忧。”“勿念”二字在心中盘桓良久,终是未落于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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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州大营的新兵营帐里,萧琰此时正与萧继、慕伏二人商议新兵训练之事,并不知道沈清猗因她而生的百转萦回的心思。
距离她进入新兵营已经有半个月,这半个月中她都在观察新兵训练。从开初进营就对全团新兵摸底后,加上这半个月的训练观察,又陆续往新兵档里添加内容,萧琰对第一团的二百名新兵每个人的长处、短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开始思考新兵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