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边——但你怎么知道是吐蕃人动手而不是突厥人或欧罗顿人?”
“欧罗顿人?他们更想刺杀的是河西世子。至于突厥人,安西都护已经投向了那边,若我被突厥人刺杀,安西都护那边就保不住了。”清川郡主笑了笑,纤长的手指抚着杯盏,白如冰玉的肤色比邢州白瓷盏更有光华,“最主要的是,圣人意在吐蕃。”
就算齐王暗里透露消息给吐蕃人的事被圣人知晓,但正合了圣人攻打吐蕃的心思,假如她在刺杀中身亡,齐王即使被圣人重责也无惧,因为圣人的身体已经拖不久了,必须在太子和齐王之间做出抉择,如果她一死,父亲就只有毓祺一子,论年龄、资质、性情都不及齐王世子,圣人的选择是毋庸置疑的。而她如果没死,圣人就算为此事暗里要责齐王,也不会太重。——齐王以吐蕃来谋算,是可进可退。
晋王也明白过来,哼一声,“齐王对圣人的心思,倒是看得清楚。”
清川郡主漫声道:“怎么着也被圣人亲自教导过,又是疼了几十年的聪明儿子,若对圣人这点心思还看不透,那就白瞎了‘聪明’二字,也当不起圣人的‘**子’。”
晋王乜斜她,“再是‘**子’也比不过‘**孙’呀。”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