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又笑,说,“田地里试犁的是你族叔祖,墨学夫子。水车旁的是你族兄萧锦,和你另一位学机关术的族兄,这几年正在鼓捣着造水力锻铁机。”
萧琰也听得肃然起敬,“技精,近乎道。”
萧勰看着她颔首一笑,带着她策马上山。
才沿着上山的马车道骑了不到一刻钟,便听前方传来激烈的争辩声,萧琰循声望去,是在斜前方的一座亭子,几名青年正在辩论。
萧琰听了几句,竟是在吵“世家应不应该限田免税”,似乎赞成的还是多数……她眨了下眼,那亭子里是萧氏子弟?
萧勰只一笑,道:“大约又是哪个夫子,布置课后策论题了。”
萧琰摸了下头,“咱们不是世家么?”怎么在讨论自个限自个?
萧勰道:“《周易》曰‘日中则昃,月盈则食’,这就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世间事物便如易卦,过分了便要走向不及,物盛则衰。世家也是如此,占得多了,老天就会收回去。汉末之乱就是教训。多少世族豪强,倒在黄巾之下?”
萧琰联系叔祖前面的话,听懂了。
便听叔祖道:“你看大江大河,百年千年奔流不止。咱们世家,就要做大江大河,源远流长。水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