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宴,聚欢要到年夜三更才歇,都是家里人没什么大事,你用过家宴就是团圆了。你和生母多年未见,陪母亲过个年夜也是应该的。”
萧琰恭敬拜谢,“是,多谢伯父。”
她拜别大伯父,带了侍卫回金粟院,听菘蓝禀报说三位堂兄都差人来问过,便换了一身淡青色的家居直裰,挨个去三位堂兄院里叙话,回来已经是戌正了。便换了短褐,练了一个时辰的刀法,然后沐浴上榻,冥想之前又呆了会,想着除夕过去给母亲带什么礼物,又不可避免的想到李毓祯,手按着脑门叹了口气。想到母亲教她“定心”时的一句话:“任它四面风摧,我自岿然不动。”萧琰心里默默道,她和李毓祯之间,恐怕就是如此了。
她们两人的心志,都是同样的坚定,谁也说服不了谁,就看谁磨得过谁了。
反正,她当了皇帝,迟早是要大婚的,到时这份情就自然断了。
萧琰徐徐吐了口气,眸子变得清明,闭上眼,握着清心琉璃石,很快进入了澄空境界。
次日起,到九哥院里用了朝食,她便独自去了大伯父的院子,随伯父一起前往宋国公府拜访。
宋国公即清河崔氏的家主,门下侍中崔希真,三省宰相之一,太子的岳父,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