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笑道:“好啊。到时宝树给我画幅像吧。”
萧琰“哎呀”一声,身子一仰,倒在铺着水獭皮的围栏榻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望着大堂斗拱上漆刻的精致花纹,笑道:“阿娘您可比牡丹难画百倍呀!您的神髓太难描绘了。”
她仰着眼笑,清朗澄澈的声音说:“若以山色作比,您是春山淡冶而如笑,又是夏山苍翠而欲滴,是秋山明净而如妆,又是冬山空静而如睡。若以花作比,有月季之明艳,有牡丹之雍贵,有石榴之热烈;可是,您也有兰花之幽,梅花之高,菊花之逸;还有出水芙蕖之清,秋色海棠之媚;有虞美人红蕉的神韵,也有水仙临水的皓素道魂……哎呀呀……”
她侧身支颐看母亲,“这叫我怎么画呀?”
李翊浵笑声清脆,被女儿赞得神采逸飞,容光绚烂,越发明艳妩媚,妖娆中却又有幽香素骨,清音流韵,即使侍女们见惯她的美貌,也不由一阵恍惚,心中道:“三郎君形容得真是贴切极了!”
她纤长手指一点萧琰额头,嫣然笑道:“宝树若将我画出来,就入了画境的玄妙之道了。”
萧琰眼睛渐亮,蓦然在油光水滑的水獭毛上打了个滚,一个翻身坐起来,琉璃般的眸子光灿灿的看着母亲,“阿娘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