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和道义,让圣人从重发落杜策就成了应当。
圣人利索的接了刀子,大发雷霆,斥责杜策身为长兄如父,教弟不严,纵其谤毁皇族,辜负君恩,而身为家主,又律家不严,纵容子弟欺压百姓,不严惩何以彰显皇室尊严,维护国法之威?尚书令魏重润、门下侍中崔希真、门下左卿邵崇廉等位高权重的大臣也立即补刀,攻击杜策立家不严,持身不正云云。当然,也有为杜策说情的世家大臣,但最多只能以杜策身为家主不知情为由,为其摆脱“纵下”之罪。但身为吏部右卿,这个“不知情”就是大过了,连家里子弟跋扈违法都“不知情”,又怎能当得起吏部右卿之职,监督、考核百官?圣人当殿罢去杜策吏部右卿之职,贬其为黔安道遵州刺史,又从国公降为新野县侯。
谕旨一下,朝野都沸腾了。
按照穆宗朝整顿吏治时定下的规矩,朝廷每对大案、高官的处置,不涉及敏感不能言的,都会令京兆府在四城贴出布告,晓谕京城各坊,这使长安百姓对政事的知晓度和关注度都极高,是以杜筠的判罪公告和杜策的贬官公告一先一后张贴出来,没过两天,长安城上下,从官员到士子到布衣百姓,几乎没有不知道的,顿时议论纷纭,成了京中的大新闻。
对世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