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阳光,透出幽凉,“譬如,海上私货……广州水师海上巡逻时‘眼瞎’漏一艘,就是巨万财货。”
广州水师就是隶属防御司,顶头上司赫连铁树。
“……”晋王立即觉得赫连小树一点也不有趣了。
李毓祯幽凉的眸子闪了下冷光,“五年前,广州市舶司一年的关税在一百八十万贯上下浮动;五年前赵氏一倒,关税收入就维持在二百一十万贯左右,比之赵氏把持广州时,增加了三十万贯——准确的说,是恢复了三十万贯。”
“啊,这个我知道!”晋王高兴的点头,“南海赵氏嘛,就是五年前刺杀你,被你整垮了的。”
李毓祯默了一下,“不是被我整垮。”
赫赫八百年的世家,怎么可能被她一人整垮?
是巨树已朽,众人推。
晋王眨巴着眼睛嘿嘿,“对的,对的,是他们自取灭亡。”被你和圣人整垮了。
李毓祯果断决定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过头去,望着窗外枝叶茂盛的油桐,那双薄冰质眸子的仿佛浸染了屋内冰盆的冷气,透出一分寒森:
赵氏一倒,广州关税增加三十万贯——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赵氏通过各种手段贪污隐匿的关税。暗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