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他最近的血缘都是曾祖一辈了,当然不会有师徒关系那么亲近,齐王遇事也不能时时找先天——必须是先天们重视的大事,但今日要议的这个人,于武道修行者来说不值一提,但在天下之局中可能是个重要的棋子,他必须采取行动,就如他之前刺杀萧琰一样,通过吴王透露他的计划便很有必要了。
齐王的目光只在吴王身上顿了顿,便落在了儿子身上。
“弘远?”
面容俊秀,脸上还带着书卷气的青年穿着文雅的士子襕衫坐在凉席上,一只肌肤白腻、略显秀气的手掌轻轻按了下刚刚阅完放回几案上的札本,似乎带着欣赏,手指拂了拂。抬眼微笑道:“父亲是要解决掉吗?”
他说话的声音安静温和,如同他的书卷气质一般,温雅,柔和。
但话中的含义却让吴王李翊沖都生出分寒意,尽管早已知道这个侄子绝不是他表露出来的那么温良无害,但每次听他用这么安静温和的声音说“解决”人的事,他都觉得背上起寒栗——明明是个连引气境都进不了的文人,在他眼中就是“文弱”,却每每给他一种刀光剑影的危险感觉。
吴王坐在席上身如铁铸,心里却是摇了摇头,对李景略这安静温和的话语透出的杀意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