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很单纯的快乐。
她的心情如雪原天光,明朗开阔,既然这是千山学长的选择,她何必再多做劝说,朋友相交,贵在结心,情义记在心里就好。
笑止,两人复又探讨起武道来。
静室内低声喁喁,大部分时间却是两人凝思的沉静,这种沉静,有种静穆幽深的感觉。
忽然,两人同时抬眼。下一霎,已经踩了木屐立在屋廊上。
院中刚刚跃墙进来一名青年,容貌普通,身材普通,戴着普通的软翅黑幞头,穿着普通的灰绸缺胯衫,普通的牛皮带佩一把普通的横刀,就像大唐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年轻男子。
当然,慕容绝知道这人绝不普通——能瞒过隐在竹林树林中的武骑署登极境司卫的耳目,悄然潜进院内,明明人立在院里却没有存在感,不仅轻功高明,而且还修习了相当高明的敛息功夫。但是,这人应该不是刺客,因为浑身内外没有杀气。慕容绝对此十分确定,她修习的是杀戮道,对杀意的感知很少有人能超过她。
而让慕容绝没有采取动作的原因是,萧琰似乎认识他。
但慕容绝却是猜错了,萧琰并不认识这个青年,只是有种直觉——
这是李毓祯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