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毅然起身,伏拜在地,叩首进言道:“上皇,陛下,一国储君乃国之大事,不可轻言册立。秦国公主若安然,以之贤明、功绩,陛下册为太子,臣等自无异议。可是,从古至今,岂有册立生死未卜者为太子焉?如此,岂非置国家大事于儿戏?如何应对天下士民滔滔之议?恳请上皇、陛下三思。”说完,又深深磕头下去。
郑执中也立即下榻,伏拜在地,“恳请上皇、陛下三思。”
尚书左仆射张夷直跟着下榻伏拜在地,声音微带着哽咽的说道:“上皇、陛下,魏重润、郑执中二相之言实乃尽忠竭诚之论,天下亿万子民对皇室信任仰赖,实不可因此而行险啊!伏乞上皇、陛下三思。”说着深深叩下头去。
崔希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夷直,苍老睿深的眼中掠过一抹冷利的锐光。
张坦夫,呵呵,好个张坦夫……吴郡张氏,真是隐藏得深啊!
殿中一片沉寂。
邵崇廉额头沁出汗来,按他往日做法,与魏重润共进退,此时也该跟着进谏,但不知为何,他瞥了一眼稳坐如泰山的裴、崔二相,跽坐的膝盖就仿佛被坐榻黏着了一般,竟没有动弹。
太上皇眯眼看着三人,眼中有失望,还有了然,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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