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五月中旬了,这里的气温却仍然零下十五六之间,即使是在最温暖的七月,也仍然有零下三四度,人们一年四季穿的都是带毛的皮袍,区别是皮袍的厚薄以及里面衣服的厚薄。
书房内读书的女子没有穿外袍,上身只穿了一件亚麻质的立领套头衬衫,领上的三粒金钮扣敞开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在没燃壁炉依然是零下温度的房间中,皮肤如瓷般光滑,没有起半点冻粒子,让人以为室内温暖如唐帝国的春天。
书房的门被礼貌的叩响三声。
“进来。”
金发女子没有抬头,带着几分铿锵的冷色音调果决利落。
厚实的橡木门被推开,进来一位黑发黑眼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镶红边的套头衫裘皮军袍,立领扣至前胸是一排锃亮的银质钮扣,军袍长至靴筒,腰间勒四指宽白色皮带,左边悬一柄弯鞘军刀,下身是白色镶红边的裘皮军裤,扎进及膝的军靴里,步伐踩在厚软的地毯上轻捷又利落,抬拳行了个军礼,声音沉厚内敛,“殿下,最新军报。”
女子抬头,深邃立体的脸庞上,一双灰眸就像极地的冰雪,透着一种冷酷的色泽。
“讲。”
服男子禀道,“截至昨日下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