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季同心里一软,将冲动压了下去,目光在周围快速扫过,发现地上纷乱散落着不少碎片,原来是浅浅被自己拉动时不慎与人撞上,碎了她的器皿。季同刚想好言相商给点赔偿了结,却听那刁蛮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
“哼哼,有人撑腰也一样,今天这事你自己说怎么了。别跟我提赔偿,看清楚这事什么,苍岩陶不是什么人都赔得起的!”
苍岩陶是帝国南方最大的瓷都苍窑烧制的精品,价格不菲。季同三人此时穿的都是升斗小民的服饰,那个声音充满了不屑。
如今的季同怎么说都是一城之主的身份,论财富,莫说一个普通作品,凭着近乎无尽的矿产资源,就算是盘下整个苍窑,也不算胡吹大气。最让人不忿的还是那人的口气,实在是刻薄得紧,季同心中一怒,猛地抬头,欲反唇相讥,视线投射处,忽然全身一僵,胸口一热,目光却是再也挪不开了。
那女子面容姣好,打扮入时,但这都不是关键。
一条水银色地链子越过她地纤纤脖颈,垂到了胸前,上面佩带了一枚造型别致地红符,那东西真的再熟悉不过了,季同只感觉眼前一黑,无边无际的不祥感占据了整个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