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座高高在上的神垄,所有人都会挂在嘴边,而对所有人来说又是那样飘渺。
记得十岁那年的夏天,自己和小羽正在院中嘻戏,遇见从边塞归来的季青城。似乎是刚刚打了大胜仗,他的情绪格外爽朗,竟然咧开嘴对自己笑了笑。季同第一次发现那张无比威严和冷漠的面孔也能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在季同的十几年记忆中,那是唯一一次父子间印象深刻的交集。人与人的关系总是那样奇妙,大约就是因为这一点点交集,季同心中某个角落,始终还留有一丝不起眼的牵绊。
从纷乱的记忆中脱身,季同发现众人的目光有些闪烁,欲言又止。对于自己的身世,诺坎普的核心层并非一无所知。
都是在关心自己吧!想到这里便生出一丝暖意。这是一群可爱的人啊,自己在做落寞的时候与他们相遇,一路走过来,到今天已经隐隐如亲人一般。
使劲摇了摇脑袋,季同发现自己忽然有些多愁善感。
“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他的伤势到底怎样?”
平凡永远是那副苦瓜脸,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帝都的名医一夜之间几乎全都汇集在了季府,传闻大光明教的红袍祭祀迪瓦茨不惜损耗本身的生命力,才勉强将伤势吊住。”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