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吹得窗棂一阵“吱呀”声,季同一惊,忙将脑袋缩了缩,整个身子埋入一旁的暗影中。季寒果然心有所动,目光闪烁踱过来,仔细瞧了好一阵才施施然走回去。经此小小波澜,季同再不敢探首去看,只是隔着墙倾听着二人的话语。
只听季寒一声轻叹,充满了无力。“卡塞尔先生,请原谅我的无礼,失败让我无所适从。”
那蒙面人嘿嘿一笑:“无妨,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互相迁就便是。”季同却已在心中将“卡塞尔”三字牢牢记下。
“如此下去终归不是办法,不知贵方是否有能力将计划再进行一次?”季寒试探着问,语气明显有些不自信。
“嘿嘿,季先生,那里的防御力量如何你最清楚,一座病榻方圆数丈内集中了不下十位亚圣级高手,贵国如今的皇帝陛下也是不惜血本啊,看来几大势力对令尊都还有所倚仗!”
虽然早就心中有数,但在蒙面人口中证实,季同还是忍不住一阵失神。望着这美仑美奂的宅院,浓重的悲哀升腾起来。那唐梦戏曲中所唱的分毫不假,“钟鸣鼎食之家,斗角勾心之所”,骨肉相残,果真能这般理直气壮?
“哼,他又算什么皇帝!不过是名割据的王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