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不过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霸占家园的血海深仇又岂是轻易可以忘记的,更何况如今的泰穆尔阵营中有“血域团”的存在,正是当初烧杀掳掠的罪魁祸首。
德罗巴心头升起一丝恐慌,作为“血域团”团长,十余年纵横泰穆尔南疆,从未陷身于如此窘境,原本雄心勃勃想一饮南人鲜血,如今只能自求多福了。混迹在汹涌的人群中,血域团鲜红的盔甲依然夺目,而攻城的信念却随着敌军的主动出击而渐渐低沉,一支被消磨了锐气的军队,无论有怎样辉煌的过去都不是最可怕的。
“嗖!”空气振动的声响在耳廓中轰鸣,德罗巴一惊,条件反射般将头微微一侧,忽觉脑际一痛,红色覆盖了左眼,右手茫然一摸,黏稠而湿润的感觉让他心下冰凉。这是一支利箭,若非那千钧一发的一侧,则正好命中他的眉心,饶是如此,也仅仅是留下了小命,箭头擦过了脑际,带走了一丛皮肉,鲜血淋漓。
曾经无数次将无辜的百姓送下地狱,但真正离死亡如此之近却是第一回,顾不得擦拭鲜血,德罗巴身子一低伏在了马背上,借着马身的掩护,心中才略略安定,握这缰绳德手上早已湿漉漉,也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
呼吸尚未平稳,风声又响,这一次的射手显然更加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