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队典型的流民,人数大约在千五,衣不能蔽体,一个个面露菜色。帝都繁华,以往流亡至此的,纵然难言温饱,总也能求得一条活路。山重水覆,这一路相比很是艰辛,这些人能行至西京城下,早已经体力衰竭,饥渴难耐,若当真三日不得进城,能最终活下来的,想必不足半数。不知为何,张栩心头竟生出一丝不忍。
“刘守备,可否放他们进来?”张栩忽然转身言道。
那刘宇神情一呆,转瞬邪邪一笑道:“张大人这是何意?陛下的旨意纸字分名,莫非都统大人有所质疑?”
仿佛为了呼应两人的争执,城下的喧闹声更甚!有些着装华贵的商贾纷纷高声抗议,似乎颇有来头。
张栩叹了口气,沉声道:“这些商旅却是无妨,只是那些灾民怕是撑不过三日去,刘守备家中也有亲友,当知人民大如天,都是帝国百姓,放这小小的千余人想来陛下也不会怪责吧!”
“哼!说得好听!”刘宇顿时板下了面孔,“大人卸任在即,可是想要做一回那万家生佛,这等事可大可小,若是出了问题,还不是要我等苦哈哈来担负责任。张大人的居心未免险恶了些吧。”
张栩愕然。这些年来为了爬上高位,他虽未行十恶不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