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的土地,长满了蒲公英,还有一些叽叽喳喳的地鼠。每年收获燕麦和玉米,有饲养麋鹿的人家,家畜种类不算多。这些人……生活还算过得去,与世无争,猎人体格强壮,是荒野生存的好手;年轻男女随意结合,生下子女由一群名义上的亲属共同抚养……总之令人费解。”声音更趋低沉,杰罗姆没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已经紧皱起来,“直到……直到我出生前几年,罗森的军队才征服了几个残余的部落,然后就是老一套,男人和老弱各有去处,女人赏给将士们做奴隶……我不知道干吗要说这些,你还好吧?”
他脸颊抽搐,不由得闭上嘴,小心看看莎乐美。她含糊地应一声,翻个身陷入沉睡,这令他得到一点安慰。总是这样!他心里发出质问,为什么过去的一切最终总要和苦难相连?还是自己继承了错误的人生哲学,目中所见尽是崩解的力量?
沉浸在无谓的求索中,直到莎乐美的呼吸变得缓慢细长,杰罗姆看着她,内心涌动的情欲和困惑不相上下。她是如许动人,心灵却被散发着死气的水藻浸没,一旦欲念得到满足,自己还会主动接受这难解的谜题吗?或者说,他错把情人和丈夫的立场相互混淆,再也理不清头绪。别人的新婚什么样他毫不知情,不过总觉得自己的新婚生活不太令人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