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过的大群苦修士再次出现在附近,驿站的客人不多,此时人人都站在窗边向外观望。荒地上燃起点点篝火,马铃薯和豌豆被煮成清汤,用各色容器乘着、在苦修士之间传递。男人,女人,老人,儿童……一张张脸孔笼罩在升腾的热气中,死一样沉默着,只剩下干涩冷风和破麻布长袍摩挲的“沙沙”声、以及火光中手语的纷乱投影。偶尔传来几声轻咳,荒凉空阔的夜景竟显得格外肃杀。
频频举杯,朱利安的动作却越发凝重,一双眼反射着窗外的幽暗火光,沉默了足有两小时。
杰罗姆安顿好莎乐美,犹豫着要不要和朱利安谈谈——他今天的反常举动令杰罗姆深感不安。伴着一盏孤灯,朱利安的瞳光比灯座下的阴影还要浓重。暖过的麦酒早已变得冰凉,吞下一口酒,他不自禁地咳嗽着,宽厚的背脊随之一阵抽搐。无声止住脚步,杰罗姆透过厅堂中的夜色观察他。一晃十年过去,杰罗姆身上再找不到当初的影子,而朱利安似乎全没有衰老的迹象,浓密的须发乌黑,目中的神光更胜当年。杰罗姆可以毫不费力地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一天,朱利安·索尔对十四岁的他许诺:“跟我走,就能掌握命运。”杰罗姆难以察觉地叹息着,当初的决定也许太过草率,可生活没有回头路,另一种选择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