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开口的搪瓷容器,把金属乌鸦永久封存用作壁炉的装饰品。
低矮的天花板幸好没见到蛛网,汪汪后腿直立,尾巴在飞扬的微尘中不住摇晃,半边身子扒住一只敞开箱子的边缘。箱子装满裹着丝瓤的易碎品,从某个葫芦形陶瓶内发现受困的乌鸦,这家伙明显是掉进去没能再爬出来,除了打破瓶子,森特先生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信手翻翻其他杂物,至少一打上过釉彩的精美瓷盘被罗列整齐,碟子表面的彩绘看似可构成十二幅连续的故事画。杰罗姆不禁联想起陈列瓷碟的玻璃碗橱,摆在厨房到餐厅的过道间闪闪生辉,一派温暖和睦的小家庭景象。正当他怀抱陶罐准备离开,偶然发现箱子角落里有淡绿色荧光隐隐浮现,拨开来细看,原来藏着一只与众不同的画框。
体积不大,份量却不轻,圆滑边角摸上去异常温暖,有种适合放进掌心里时常拂拭的意味。自体发光,材料本身应当包含放射性物质,借楼梯**进来的光线打眼一望,画中人竟非常眼熟——微卷的棕黑色长发,面庞和颈项显露出抛光黄铜般的细腻肌肤,身材标致得无话可说,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即便瞳仁作深褐色,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已说明了这漂亮女人和自己妻子的血统联系。
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