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灯只能照亮主院一角,漆黑的尖顶建筑群隐迹于夜色中,远看如参差墓碑遥遥耸峙。等望见前厅入口,杰罗姆发现门扇上刻着个饱经日晒雨淋的古怪徽章:颠茄枝蔓作弦、缠绕青藤的长弓拉开了七成,正准备射出一道闪电,边缘饰有抽穗的苦麦植株,徽章中隐隐藏着简短缩写,可惜没工夫细看。旅伴主动留下欣赏墙上悬挂的兽头,森特先生跟随仆人进入偏厅,伸手为他指明方向,也就无声告退。
看看时间,差五分七点整,杰罗姆不再迟疑,推门进入会客室。
墙壁几乎没有装饰,涂抹一层淡黄色泥灰,看上去倒像苦修士的祈祷房间。从空荡荡的壁龛来看,这一猜测离实事相去不远,壁龛中很可能存放过洛克马农的长明灯,现在则空无一物。当然,最奇特的还是分隔小室的大幅“屏风”——框架为合金铸造,具体成分不明,主体呈长方形,高矮长短刚好将五步宽的房间一切为二。表面类似神庙用的彩色碎块玻璃窗,就算跟他人脸脸相对,隔这么块破玩意也休想看清楚样貌,入目唯有含混破碎的影子罢了。
敲敲打打,偷偷翻出腰带背面的粗糙皮革打磨边框,想擦下些金属粉带回去研究,结果无功而返。杰罗姆对着屏风呵气发声,大块琉璃状物体吸音效果良好,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