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寨中鼓响。
孟庆穿好衣甲,出帐看见宇文述正负手等候,便笑嘻嘻地拱手:“宇文大人有何吩咐?”这厮不去帅帐计议分兵,等在这里,一定有事。
宇文述道:“几句碎语,要与孟参军闲话闲话。”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一笑,便同往大帐慢步行走。宇文述道:“小儿智及与令兄萧侍郎……有些不方便处,孟参军定已知晓。都是小儿的不是,还望孟参军不必深究,不要介怀。小儿如今下在长安狱中,受尽鞭笞,尚不知流放何地……这逆子虽然不孝,老夫也确是……挂心哪,唉。”老脸一皱,颇为伤怀。
孟庆心想:“我哪里能够‘深究’你的儿子?你这当朝一品找我这只能带三千兵的参军不知是何用意?”嘴里忙道:“太保说哪里话来。府中下人自去惹事,却与智及公子何干?我拜兄萧齐必不作此想,智及公子定然无恙。”
宇文述笑道:“孟参军真是豪杰性格,快人快语。老夫这便放心了。待分过兵,那旗牌官麦铁杖老夫就带去本营羁押,重重责罚,定然还萧侍郎一个公道,也叫参军心头气顺。”
孟庆方才明白,原来为了这个。又想,那麦铁杖殴打萧齐,又杀了萧齐侍妾,自己在里面也担了不少干系